2008年8月24日星期日

濒临灭绝

一回来,生活节奏立马又慢了下来。像被放了慢镜头,公园里打太极的伯伯婆婆们。周末两天,我一共离开这个屋子两次,一次去洗衣服,一次去把洗完的衣服拿回来。

XZ同学叫我去吃饺子,本来听见饺子二字,大脑皮层稍微兴奋了那么一下,一听是在城市的另一头,而且还有她的两个朋友,我赶紧说下次吧,而且还理直气壮地把懒作为理由。边说电话还边踱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,看见吃的还够我存活两天,我拒绝的口吻越发显得坚决。

熊猫要是灭绝了,到底是应该归咎于人类对环境的破坏,还是因为本身实在太懒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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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天最大的新闻是,DP结婚了(当然,还有奥运会结束了)。意料之外,但也是意料之中。意外是她似乎终于选择了把生活的小幸福搁在她和才华,创造力,成就这些东西之间。意料之中是,从她以前的文字里就可以看出,即便有再多的灵魂,孤寂,悲悯,顽强,向日葵这一类的词,可最终会俘虏她--一个女人的,其实还是简单得不起眼的小幸福,还是两个人手拖着手,磨磨蹭蹭地变老。几十年后,她银发苍苍,满腹经纶地走在哥大校园里时,旁边还多一个人。

还是非常喜欢她这句很周国平的话:

幸福其实往往比我们所想象的要简单很多,问题在于如果我们不把所有复杂的不幸都给探索经历一遍,不把所有该摔的跤都摔一遍,不把所有的山都给爬一遍,我们就没法相信其实山脚下的那块巴掌大的树荫下就有幸福。

她就这么撇下世界,偷偷自个幸福去了,而你们这些人,还在犹疑地看着山脚下那块巴掌大的树荫。

2008年8月22日星期五

“胖子”酒会

中午约了一个快要回国的朋友吃饭,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,你去巴黎长胖了,听得我很心酸。酷热的天气加上骑车,逛大街,睡眠不足,还晒得那么黑,都能被说长胖,我真想拿刀割肉了。我坚持相信她只是因为要回国了,沾染了国内阿姨们见面就说胖瘦的恶习,所以她只是随便挑中一个说罢了。

晚上去了一个我们学校国际博士生的酒会,前些天收到邮件通知,我一看时间正好是回到柏林以后,好久没参加过这种谁也不认识的抓瞎聚会了,而且想听听其他念博士的人痛说革命家史,就回信说参加。今天吃过饭以后,我就汲着一双夹脚拖鞋,踢踢踏踏地去了。

定在一家酒吧区的名字叫胖子(不是对我的暗示吧?)的酒吧。到了进去浏览一圈,最大的一桌肯定就是,我就过去打了招呼坐下了。旁边正好坐了一位同学院的美国姑娘,就聊了几句,她对面坐了一位留着贝克汉姆式胡子的男生,不断插话进来,和这位姑娘眉来眼去,秋波都震荡到我这边来了。

我于是自动让出,和另一位刚来的生化系印度小哥聊了起来,倾听了一番导致人体关节瘫痪的基因突变。我对面是一位研究古典德语的同学,又听他讲了托马斯,曼对古典德语的影响。然后陆陆续续跟不同的人寒暄,自我介绍,基本头三句话一定是:你叫什么,从哪来,专业是什么? 所以我很快掌握了说话另加含笑点头最省力的方法。

期间,贝克汉姆小胡子和美国姑娘同时悄悄退席。一个花白胡子喝多了两杯,缠着问我为什么中国体操队员又瘦又小,年龄看上去只有12,13岁,和大赛规定的16岁严重不符。是不是作弊?我说你看我几岁,他说25,我说你看你也猜错我3,4岁。所以你们猜中国姑娘都猜小3,4岁。他又要我猜中国金牌总数,我还真不知道,就说47吧,他说,每两小时一块金牌,你们不是人。我说他们唬的就是你,这样想你就中招了。

海喝神侃一通以后,我的酒也喝得有点高了,于是起身和大家告辞,汲着拖鞋又踢踢踏踏的回家了。风吹着我的头发,夜凉如水。

2008年8月20日星期三

回家喽

柏林少有的好天气,太阳透着玻璃灿烂地照着我的脸,地铁又空又安静。

放下东西就赶紧去学校解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,然后上街逛了一圈,去超市买东西不用老盯着价格看,鲜红饱满的樱桃只卖不到巴黎一半的价钱。喝茶可以用我的大碗杯,睡我的大床,它不会我翻个身就嘎吱嘎吱叫个不停。楼底下停 着被截肢的smart小车,景物看着都很顺眼,大家说话我都听得懂...this is my quater. 俺王老三又回来了。

还是在柏林舒服啊,我在路上就想念自己的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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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 运会中国队的金牌数刷刷的往上串,把人眼都看红了。领先所有国家那么多,好像成了庄家通吃了,倒没了竞争的趣味。这次奥运会可惜一分钟也没赶上,只能每天 刷新奖牌榜,在网上看看各路八卦而已。唯一一次看了三十分钟的奥运会,是在和马铁军同学吃中餐馆的时候看的大萤幕。看见刘翔耷拉着脸退出比赛,我很难过 啊,最喜欢的中国运动型帅哥,就这样中落了。刘帅哥不要哭了,也没啥吧,我不把中国崛起的希望加在你身上,13亿减一先吧。